三人俱都无比诧异,今天是什么日子,一向无人问津的乐安镇,为何突然间热闹了起来,便都转过头来寻声望去。
只见从街头走来一队身着甲胄的士兵,金色的甲胄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宛若天兵天将一般。
三人对此并不陌生,这乃是驻守行宫的金甲军,虽然都是驻守行宫,但是与巡逻护卫的卫兵还是有差异的。
看着迈着整齐步伐金甲军,三人倍感诧异,按理说作为禁军的他们应该不会出现在这里,可眼前的事实告诉三人他们没有看错,这些就是鼎鼎大名的金甲军。
一恍神的功夫金甲军已来到众人面前,领头的是名三十多岁左的男子,体态健硕身材高壮,让人一看就有一种很厚重的安全感,一双眼眸好似电目一般让人望而生寒。
看着三人神色有些异样,便驻足抱拳问道:“几位,劳您大驾,打听个事情,可曾见过一位体型偏瘦,身高差不多六尺左右的男子。”
久居高位的人,自有一份气度在其中。像他这种行伍之人,若要服众更是如此。
原本呆立的三人,被他如此一问,俱都是惊讶在前,思索在后。惊讶的是像这眼前这样尊贵的人说话竟然这般客气。稍加思忖便都摇了摇头,生怕有所迟疑会遭来盘查。
可就在三人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之时,此人面带轻笑,伸手一拍曹二牛的肩膀说道:“这位兄弟,你好像见过此人。”
虽然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却让曹二牛犹如电击一般。此人他确实见过,只不过按照南宫菲菲之话不可以对外人说而已。刚才众人在思索有没有见过此人的之时,他虽然也在思索,但想的则是要不要说实话而已。
站立在一旁的曹氏刚想上前一步询问是何情况,却被男子伸手拦了下来道:“别急,我只是询问而已!”
“大…大人,”曹二牛回头看了眼被拦下的妻子,不解地问道:“我不知道您刚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我好像见过此人。”
男子唇角扯起一抹冷笑,凝视着他的双眼说道:“那是因为你撒谎!”
“撒谎?”曹二牛神色一滞,随即干笑道:“大人您是不是搞错了,我怎么敢撒谎呢。”嘴上虽然不承认,担他心里却在嘀咕,只说了一句话,就断定我在撒谎,此人到底是何许人。
男子似乎早已料到二牛会有此一问,便一咂舌呢喃道:“看来需要费点时间。来人呐,去里面给我搬吧倚在出来。”
队列中应声走出一位甲兵,迈步走到杨掌柜店里搬了把椅子放在近前。
男子扭身落座,将腰际佩刀横于膝上,抬眼瞟了一眼曹二牛冷冷道:“我辛康今年三十有八,时任金甲统领八年,审问过不少窃贼。也曾遇到过硬骨头,可都没有在我手下超过三天不招的。”
说道此处语气稍微一顿,笑道:“当然我不是说你就是那贼人,但是我却无法想通你为何要隐瞒见过他的事实呢,你可知道你这是姑息养奸!”
听他这么一说,就连曹氏也一脸疑
惑地看着曹二牛,开口道:“二牛,我们虽然穷,但是要有骨气,坑蒙拐骗这种有损阴德的事情可绝不能干啊。”说着便用手轻抚微微隆起的小腹,抽泣了起来。
辛统领转眼一瞟曹氏眉头不由微皱了起来,略加迟疑后笑着说道:“我也没说是他偷的,你别这么激动,老是抽泣对腹中胎儿不好。”
听闻此语,曹氏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欠身施礼道:“回大人话,我们确实没有见过你说过的那个男子,这一点我可以对天发誓。”
辛统领抬手轻压,示意曹氏不要再说下去了,转脸过去看了曹二牛一眼,问道·:“此人可是你的原配妻子?”
正在思忖辛统领是从何得知他在撒谎的曹二牛,闻听突然这么一问,略感疑惑,但还是轻点头颅回道:“大人慧眼如炬,真是小人的妻子。”
辛康双眼微闭,轻叹一口气问道:“那你可知我大周律法,对于包庇犯人,知情不报者是如何触罚的吗?”
像曹二牛这种平头百姓,最多知道个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的粗浅道理,又怎么可能知道这种律条呢。
只见他头颅摇得好似拨浪鼓一般说道:“小人不知,还望大人明示。”
似乎早已料到他对此一无所知,辛康想都不想便开口道:“若有知情不报者,视为同罪。”
“啊?”曹二牛惊讶的张大嘴巴,惊恐道:“同罪就是他犯什么罪,我也犯什么罪?”
辛康双眼微闭,轻点头颅,缓缓道:“正是如此,看你这样子,也因该对盗窃之罪是如何处罚全然不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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