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一处,南剑熙与枯无泊冷锋相对。
虽然南剑熙是元婴境九重境界,但枯无泊自从跟了姬玉骐之中,也得到了揠苗助长之术,在短短的数天之内便将自己的修为从元婴境一重提升至元婴境六重,此时两人相距也不过三个小境界而已。
枯无泊将泉寂锋崇横在肩上,不由玩味道:“老家伙!你果真要将赵家两位小子的命置之不顾?未免太狠心了吧!”
南剑熙不愿废话,提剑便纵身攻来。
枯无泊已非是过往的鬼鸦,全身各方皆已是蜕变,见南剑熙如此的冥顽不灵,自己也无需再多言,亦是纵身跃出,欲将其一棍镇压。
双方一交手便是火光四射,刀与棍,明明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攻杀武器,一者重巧,掌间翻飞如惊鸿再现,一者大开大合,似翻江猛龙,覆海卷涛,可此时却是对调了似的。
只见南剑熙手中的寒隐剑如一只幽蓝色的羽毛一般轻柔,却又急迅凌厉,其上更是带着无匹的雄力,招招直取枯无泊的死穴。
渐渐的,枯无泊竟是有些乏力,仿佛自己才是手拿短剑被敌人猛抡的人。
此时的南剑熙丝毫不像是一个刚刚受了重伤的样子,反而像一个越战越勇的战争机器,而动力的来源就是他手中的那把名为寒隐的剑。
然而,战场之外安静的莫不凡却是感受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不对!南剑熙的招数怎从来没有见过?莫非是他千百年来一直在藏拙?”
莫不凡知道南剑熙虽然是寻常帮的老师,但对其的天赋实力从来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本想着经过百年的了解,自己已经完全清楚南剑熙的实力,没想到竟是还有藏拙之意,至今今日才显露出来。
此时,南剑熙心中闪过一丝狠厉,手中的寒隐剑剑锋之上,蓦然泛起阵阵涟漪,如同蒙蒙细雨滴落在池塘水面之上,使人心生一股宁静恬然的感觉。
然而,枯无泊心中却是泛起发毛的感觉,宛如是被死神扼住咽喉一般压抑。
莫不凡看出其中的门道,大喝一声:“小心!他施展的是剑意!”
话语虽出,可人却是来不及反应,只剩下满眼的错愕。
只见南剑熙挥剑的刹那,枯无泊宛如置身一处夜晚的狂风暴雨之中,原本应是水凝的雨势,此刻却是化作一道道凌厉夺命的剑形,向自己铺天盖地而来。
惊愕,将自己的神志意识凝固,如同冰封一般。
关键时刻,莫不凡手中凭空夹取一枚黑色棋子,一掌甩出,在枯无泊的身前化作一道黑色的屏障,替其阻挡攻击。
然而,此般招式在南剑熙的攻击之前,却像是一张湿透了的薄宣纸。
无数道的剑意打在黑色屏障之前,仅仅是停了一瞬,便已是将其击溃。
“噗噗噗……”
无数声入肉的闷响在枯无泊的四肢传出,如同长獠利齿贯穿猎物的皮肤,使闻者不由生出一种感同身受的错觉。
杀招落幕,枯无泊倒在血泊当中,四肢已经被打得变成一堆残肉,显然是南剑熙故意避开致死之处。
南剑熙上前一步,手中寒隐剑直至半死的枯无泊,冷言道:“此招乃是老夫领悟的怅雨剑意,已经千百年未施展,能败在此招之下,你不冤。劝你立即解除奴玉,并交出赵家兄弟,否则,此般只是痛苦的开端!”
枯无泊闻言却是大笑,直至被喉间的鲜血呛到方才停止,猛烈咳了两声之后,满脸笑意的说道:“折磨我?好啊!来吧!让我好好感受一下炙热的生命温度!生而不至巅峰,活而难逢时世,与做鬼又有什么区别!来吧!”
说着说着,枯无泊已经变得癫狂,眼中甚至已经泛着幽幽的红光,说至激情之处,甚至还会扭转着自己的四肢上的烂肉。
即便是南剑熙也有些不忍侧目,只得上前欲将其带走。
然而,不远处却是倏来一语:
“我允许你将其带走了吗?”
话语的主人正是葬心卜客·莫不凡。
南剑熙停下抓去枯无泊的手,直腰看向莫不凡,淡淡道:“莫不凡,在学院之中,你虽然从不出手,但却是学子之中公认的实力第一,即便是我们老师也无法窥得你之境界,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听庞文轩与景明之言,你的身体一直是受伤状态,因此一直是病怏怏的,莫非是你一直在伪装?”
莫不凡摇摇头:“非也,不瞒老师,不凡的身体的确是一直处于危险的状态。”
“老师?有趣!没想到你还愿意说出此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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