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石山也许是太久没有生灵存在,失去了植物的根系固定,甚至就连泥土也很难固定,在长久的风沙侵蚀下,斑驳的石头高高耸出地表,宛如一颗颗诡异难言的头颅,在眼下荒凉的地界之中,更让人显得毛骨悚然。
众人沿着土道继续向前走着,任凭狂风与砂砾在身旁呼啸而过。
蓦然眼前出现了一道悠长石坡,嶙峋石坡上俱是深深浅浅的窝,深的有一尺之多,浅的也有两寸,实在难以想象是何种力量造就如此奇观。
不过世间也是留下有关于此地的传说,也许正是应了‘闲者闲心,茶余多心’,至今此地三十里外的凡界还有人知晓这个传说。
相传久远之前,此地原是山清水秀,山上仙草灵果层叠,山下神水圣雨不断,正是一处极佳的风水宝地。
一天,一名将军领着数万的大军驻扎此山之中,就在这石道之中休息。
兵家时常操练,乃是冲锋陷阵的资本,若是只知道饱暖舒适,只怕在站场之上挺不过几个照面。
山下的人们时常能听到战马铁蹄与石坡撞击发出的脆响,成千上万只战马一起操练,声势宛如雷霆暴走,千里轰鸣。
然而有一天,滔天的战马声却是突然消失,宛若以前的声音只是一场幻梦。
紧接着,山上的灵木草植一夜枯萎,原本一座生机勃勃的灵山就这样变成了鬼山;山下的神河的水也变得污秽不堪,发出阵阵或酸臭或血腥的气味,最后索性便枯竭断流了。
人们忍受不住心中的好奇,便相约上山查探情况。
可山上什么的都没有,唯一有些人为痕迹的,便是这条布满深浅窝子的斑驳石坡。
有老人家吟说:
魂魄归天去,
战马缢身亡,
事事随风寄,
唯留坡浅长。
此次之后,此山无名,此中唯有,万魂缢马坡。
天泽踏上石道,细细望去,甚至还能看到石窝之中的蹄铁印记,只不过在无尽岁月的侵蚀下,已经只剩下一个马蹄雏形罢了。
柳苏晴蹲下身说道:“夫君,此地的石窝之中竟然没有丝毫积水与尘土,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天泽闻言,这才注意到这点:“对呀,即便是此地终年无雨水,可尘土却要留下的一些,为何石窝之中不见丝毫的尘土?”
此时,不远处的赵家三兄弟高声喊道:“你们快来看!看我发现了什么!”
天泽抬眼望去,赵大手中竟是举着一块衣角,竟是之前庞文轩所穿的衣服。虽然其上沾染了些许灰尘,但依旧能够确定,一定是在不久前留下的。
天泽拿过衣角,神情愈加紧张,嘀咕道:“莫非他已经知道此地有解除十方汲怨的神物?”
柳苏晴反驳道:“可是学长失踪之时,十方汲怨并没有现世。会不会是学长之前在姬玉骐身边的时候,打听到姬玉骐要施展此阵,并得知的破除此阵的方法,所以提前来到此处那道破除十方汲怨的令牌?”
“不好说,也许……”
话未说完,脚下万魂缢马坡竟是猛然一震抖动,深浅不一的石窝也变得更加柔软起来,宛如一张张不断开合的大口,一如胶体一般不断的隆起,撕咬着众人的身躯。
“这是什么鬼东西啊!”
赵家三兄弟急忙拿出乾坤圈,向怪嘴中砸去,可触及的一瞬间,却是犹如砸在软趴趴的棉花上一般,根本不起一点作用。
天泽费尽全力施展御空武技,可根本无法摆脱石嘴的拉扯,只能任由身躯缓缓被拉入石坡之中。
天泽随即抓住一旁的柳苏晴,奋力一拉,将其拉入怀中,这是下意识的作为。
渐渐,五人被石嘴吞入,万魂缢马坡又恢复了原状,只是地面之上又多了几条衣角,微风轻拂,四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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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没入黑暗之中,只觉得周身被刺骨的冰寒包围,恍若裸身置于三九之时的冰天雪地,使人瑟瑟冷颤。
天泽与柳苏晴相拥,倒是能相互取暖些许。但赵家三兄弟就不同,皆是单兵作战,眼下周遭根本没有空间施展灵气化火,只能依靠着自身的体温坚持着。
不过了过久,众人身躯猛然失重,重重坠落在地。
天泽关键时刻将自己作成柳苏晴的缓冲,这才没让柳苏晴受到冲击伤害,而天泽凭借着龙躯也无恙。
赵家三兄弟,依旧很惨,眼下正捂着屁股哀嚎呢!
“这什么鬼地方啊!摔死老子了!”
天泽没有搭理三兄弟,而是与柳苏晴一起探查此处的情况。反正以他们的修为也只是一些挫伤而已,运使灵气稍稍走通血气便可以很快治愈,并不是重大的伤痛。
经探查,此处乃是一方人为开采的石洞,石壁之上依旧留有明显刀劈斧砍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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