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曼听着老人的话也不恼怒,反而温柔道:“大概是因为奶奶很爱你,所以才愿意说你啊,要是奶奶在边上,她肯定也会这样说的。”
赵晓曼说完,老人突然泪水盈眶。
“我也想啊……可是……老太婆已经不在了……没有人……再想她一样唠叨我了……”
“那几个子女,每个月都会打钱回来,可是……家里面没有她,我要钱干什么呢!”
老人说到这里,握着照片的手不住的颤抖,泪水从眼里流淌出来,沿着皱纹横流,如一条江河,如一道波浪。
苏子放站在一旁静默不语,赵晓曼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低下头显得有些悲伤。
大概是刚刚聊起自己的事情,此刻竟然通感起来,也默默落泪。
苏子放站在一旁手足无措。
一个人哭还好说,可是两个人哭,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情急之下,喊了一句:“要不先尝尝栗子?等下要凉了。”
赵晓曼听着话突然愣住,连眼泪都顾不得擦,抬起头看着苏子放不知道他是怎么说出这种话的。
不过栗子的香气的确让人忍不住,肚子也咕咕叫了一声。
老人也缓缓抬头,愣了几秒,擦干泪轻轻点头:“好,先吃栗子!”
老人剥栗子的手法很熟练,轻轻一捏,栗子壳从开口处裂成两半,金黄的栗子滚出来,带着几片残存的栗子皮。
将褐色的栗子皮剥去,一口咬下。
甜、香、软、糯的栗子像是糕点一样在入口即化。
苏子放站在食不语的大厅,眼前却突然出现一道提示。
【奇遇(老人的回忆):除了河豚,这世上还有许多东西是值得拼死去尝试的。】
紧接着,画面消散,苏子放来到一个从未见过的地方。
眼前突然出现一群人,为首的一个中年妇女穿着红色的交领衣衫,头上带着红色抹额,有点像是……媒婆?
苏子放不太敢确定。
不过紧接着就看到身后的七八人。
有老有少,中间是一个高大挺拔的年轻人,穿着一件蓝色工装,看上去阳光帅气,此刻身边正围着人和他说着什么。
“成周,娘可跟你说了,秋菊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好姑娘,长得也俊俏,针线活又好,赶集的时候村子里的年轻人哪个不去看她一眼?这门亲事可是娘托了好几个人才说合上的,你可一定要好好表现,争取早点让娘抱上孙子。”
“秋菊……这么老土的名字,说不定在纺织车间喊一声秋菊,能出来四五个。”
于成周小声嘀咕着,被自己母亲狠狠剜了一眼。
苏子放看着年轻人的样子,猜出可能就是点糖炒栗子的老人,静静地看着故事的发展。
“哎……老于,你倒是吱个声啊!儿子说亲第一次上门这么大的事情,你这个当爹的咋一句话也不说。”
前方,于成周的老爹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回头看了一眼咕哝着:“媒人和你这当娘的人不操心,要我说啥。”
旁边不知道是于成周的姑姑还是姨妈,也跟着出主意。
“他嫂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哥那个脾气,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来,指望他说,怕是你孙子都抱上了,话还没说出来。”
于成周夹在人群中突然红了脸,其他人又是一片喧闹,很快就走到一间院门前面,门内也早早有人迎接。
苏子放看到一个约莫同样年纪的女孩,和于成周差不多大,长得的确是挺好看,鹅蛋脸,长辫子,清纯中又带着些俏皮,十分耐看。
“不过没有沈安妍好看!”苏子放在心里补了一句继续看着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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