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闻达再蠢也知道这个道理,他这明明是临阵退缩,逃跑主义,作为副使,陈鲁当然明白他的用意,说话还能客气嘛!何况还在气头上。
闻达说完后,陈鲁没理他,他早已经给闻达定性了,竖子不足与谋。纳兰看僵住了,说:“闻将军,陈大人言之有理,肃州离这几千里,日夜不停地走也得一月时间,两位大人能挺得住吗?”
哈三接过来说:“是啊,闻将军,何况我们肩负的使命很重,十月初一到不了哈烈,后果不堪设想。”
闻达看他们三人都反对自己,而且很明显陈鲁对自己非常不满,于是口气也软了下来:“陈大人,我们都出于公心,并不是要把哪个怎么样。你是副使,现在你回来了,我们都听你安排。”
陈鲁已经冷静下来了,心里冷笑,哼,出于公心,糊弄鬼呢?你明明是想把我老人家扔在这里,逃回肃州,你特么的还有脸说出于公心,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闻达这么无耻的。
但是这些事是不能拿到桌面上说,只好虚与委蛇:“是啊,闻将军,我说的话有些重,别往心里去啊。我们必须得团结一致,渡过难关。”说到这里,话锋一转,问道:“闻将军,困住的将士们怎么样了?”
闻达虽然现在不是带兵主帅,但是留守的主帅,回答道:“还那样,一点办法也没有,陈大人赶快想办法吧。”
这句话更让陈鲁反感,你一点办法也没有,我老人家就有办法啦?办法是想出来的,你特么的红口白牙的就推个干干净净?就是这样,当你看一个人不顺眼时怎么看、说什么话都别扭。
陈鲁现在理清了思路,说:“我是这样想的,在这里再驻扎几天,看一下两位大人怎么样。趁这个机会,我再去一趟土土国,再不放这些官兵,我老人家就要大开杀戒了。”
说的杀气腾腾,别人也没有什么好办法,知道冒险,怎么办,干等死吗?只好同意了。陈鲁派鲁哈图去侦查一下,附近有没有村庄。自己带人去看了一下被困住的将士们,大家都在忙着准备午饭。
午饭后,鲁哈图回来了,还带着两个人,一个老者和一个村姑,自称是父女二人。老者说蒙古话,自称能治病,陈鲁打量一下二人,都是蒙古人打扮,老者穿得比较邋遢,浑身上下脏兮兮的。村姑看上去二十多岁,长相平平,陈鲁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两人,怎么看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个老者有点疯疯癫癫的,陈鲁说:“请先生快一点给两位大人请脉吧。”
老者只是说肚子饿,受不了了,先吃饭,要不然没力气请脉,也不知道请脉需要多大力气,这位老者说话有几分喑哑。陈鲁虽然着急,也不敢太强他们,让他们先吃饭,命令人上饭。
老者好饭量,似乎是哪个庙里放出来的一个饿鬼,霎时间吃掉了满满一盆饭,令这些官兵们目瞪口呆,有的在窃窃私语,说他们也许几天没吃饭了。老者吃完饭又要好茶,鲁哈图把自己的茶砖给他们用了,老者还说茶不好,勉强喝了半碗,到大帐来请脉。
纳兰全神戒备,示意哈三,发现不对,立刻念动咒语,用马头拐杖干掉他们。其实陈鲁和闻达也不放心,毕竟这对父女来得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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