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秩斜听了如意的话,笑着拍拍她的脸道:“如果真是这样的一群人组成的军队,称之为纨绔没有什么不对。”
右谷蠡王疑惑的道:“卫青的外甥?卫青的便宜儿子?李广的儿子?”
如意连忙道:“正是如此,还有一个叫做云琅的,一手医术能活死人肉白骨!
大王攻破了白登山,记得一定要留下这个人,他的医术冠绝大汉,真的很了不起,说不定连单于的病都能治好。”
伊秩斜笑着让如意穿好衣服对她道:“告诉你的主人,如果她能让单于早点死掉的话,我可以考虑让她做我的大阏氏!”
如意施礼之后离开了帐房,伊秩斜给右谷蠡王倒了一碗酒笑道:“是不是看不明白?”
右谷蠡王喝光了酒闷哼一声道:“确实没有看明白,我们为什么一定要保存实力?
杀光白登山上的汉人,再把单于埋进白登山,我们再把於单杀掉,你就是匈奴人新的单于!”
伊秩斜长笑一声道:“杀死於单易如反掌,可是,我亲爱的哥哥一日不死,我们就一日不能动手呀!
这些天我找了大鬼巫,找了右贤王,也接触了王帐军的首领,结果不好。
明确站在我们这边的只有大鬼巫,至于右贤王,这个老狐狸那一边都不站,他告诉我,军臣指定谁是单于,他就遵从新单于的命令,至于王帐军,他们只听我哥哥的命令。
所以说,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是我们杀死我的哥哥,只要我们动手了,就再也没有机会当什么单于了。”
右谷蠡王不解的道:“难道你想让这几个汉女动手?”
伊秩斜笑道:“恐惧能让一个柔弱的人发疯,也能让一个柔弱的干出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我哥哥的大阏氏成了祭品,於单将这些全部归罪于那几个汉女,如果於单成了单于,她们的下场之凄惨是可以预期的。
这个时候,我就是她们唯一的活路。”
右谷蠡王笑道:“她们如果真的弄死了军臣,你再把她们弄死,不过啊,刚才看了一下,那个女人不错,能不能在弄死之前先放进我的帐房几天?”
伊秩斜看了右谷蠡王一眼道:“侍女无所谓,阏氏不成,她是汉皇的堂妹,也是这些年嫁到我大匈奴的汉女中身份最高的一个,算是一个真正的公主。
我们以后跟汉国打交道的机会多着呢,这个女人还有用处,你想要美人儿,等我们成功了,你先去军臣的后帐挑选。”
右谷蠡王看着伊秩斜道:“我更想要右贤王的牧场!”
伊秩斜双手按在右谷蠡王的肩膀上道:“喜欢敕勒川?放心,那里会是你的牧场的。”
右谷蠡王哈哈大笑一声,就出了伊秩斜的营帐,跨上马回到了军营。
伊秩斜在床榻上坐了很长时间,直到一个胡须花白的老匈奴人走进帐幕,才开口问道:“赤鲁,为什么战死的,受伤的全部都是我帐下的勇士?”
胡须花白的老将躬身道:“我的王,因为您不在军营里。”
伊秩斜长叹一口气道:“花巴尔连这一点远见都没有么?”
老将赤鲁再次躬身道:“因为他的母亲是一个花脖子牧奴,非常的珍惜她的羔羊!”
伊秩斜苦笑一声道:“为什么不阻止他?”
赤鲁摇头道:“因为死伤一些勇士,我们损伤得起,与我王的大业比起来,我们应该死伤更多的人,才能让花巴尔放心的与我们合作。”
伊秩斜站起身,在帐篷里来回踱步,走了两圈之后对赤鲁道:“我快没耐性了。”
赤鲁笑道:“兀鹫已经闻到了军臣身体散发出来的腐臭气息正在他的王帐上空盘旋,即便是有神射手的弓箭,它们也毫不畏惧。
兀鹫都想分食军臣的腐肉,难道我王连兀鹫都不如么?”
“为什么我的猛士连一群纨绔都打不过呢?是因为我最近显得过于仁慈了?”
赤鲁笑道:“没有披甲的战士,如何能打的过全身重甲的骑士呢?
另外,花巴尔要我派出狼骑,您以为我一定会派出狼骑么?
如果不是有单于的使者在军营的话,我只会派出鬼奴与牧奴,这个时候,您需要让所有人都低估您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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