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陈玄一,我这心里反而更忐忑了,匆匆回了自己租房子的地方,望着被吊挂在神龛上的引妖牌,沉默半晌,将这木牌取下,放在手中一阵把玩,闭上眼,静静感应着流淌在其中的那一抹生命气息,居然莫名的,生出了无数的感触。
这个世界变化太快,已经让我渐渐觉得,有些适应不了。
引妖牌中,一股气息传递到我手上,是个小狐媚子在主动和我沟通,她仿佛能够感应到我的情绪,居然传递给我一丝微笑的意识,然而当我静下心来,准备与她再度沟通的时候,这小妮子居然主动掐断了与我的联系。
我握着引妖牌,心中有些忐忑,把它重新放回神龛,点上一炷香,正要插上,却感应到手机一阵跳动,一低头,是我老妈来电话了。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为彩鳞的事情奔波,又在外面租了房子,几乎没怎么过问家里的事,老妈估计是生气了吧。
这么想着,我赶紧把电话接了,刚要给她老人家请安,就听到她大喊大闹的声音,“林峰,你在哪儿?你爸被刺伤了,正在医院!”
什么?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放下手机的我匆匆披上外衣,临走时回头朝引妖牌上看了一眼,心中迟疑了一番,随即把那引妖牌取下,揣进怀中,快速奔向楼梯。
紧赶慢赶,我终于来到老爸住院的地方,看见老妈正焦急地站在医院走廊上,匆匆跑上来,握着老妈的手,询问她出了什么事?
老妈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说不知道啊,不知道哪个神经病从小区楼下经过的时候,忽然拿了把水果刀,在你老爸肚子上划了一刀,然后抢走他手上的东西,然后扭头跑掉了。
我大吃一惊,说光天化日的,能有这档子事?
老妈记得快哭了,指着手术室说,“你老爸正在里面缝合伤口,有什么,等他出来之后再问吧。”
我心思有些乱,只能松开老妈的双手,自己坐在走廊边抽烟,不多久,我听到一阵脚步声,抬头一看,发现一个穿警服的男人正往这边走来,冲我招手说,“林峰,好巧啊,是你……”
我起身,看着跟我打招呼的警察,点头说老廖,你怎么也来医院?
这位姓廖的老警员,正是前段时间,陪我冲进鬼面猿山洞里的那一位,有过那次并肩作战的情谊,虽然大家相处不多,也可以称得上是朋友。
老廖叹气,说这不是出警吗,有个人好好走在路上,忽然被陌生人用刀割伤了,人家报了警,我当然要来询问一下情况。
我苦笑,说那你再等等吧,我老爸还在缝伤口,估计过会儿才能出来。
老廖把眼珠子瞪得比你还大,“啊?被割伤的人是……”
我苦涩地点头,说你猜对了,被刺伤的人是我老爸。廖警官顿时一脸激动,说谁这么大胆,连你老爸都碰?不知道你是我们警局的人?
我没吭声,别过头深吸了一口气,说,可能是意外吧,这几年治安不太好,大街上持械抢劫的事,也不是没发生过。
事实上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我老爸这人是个笑面佛,无论是在单位里,还是邻里之间,对人总是笑呵呵的,极少跟人红脸,也不会在外面结什么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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