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共休息室的路上，戴纳也在思考如尼文失去魔法力量的原因。在他心里，也倾向于是规则巨变导致古代如尼文失去了魔法力量。
巴布林教授所说的那个理由其实也很好理解。虽说经常看到“一夜之间”，规则突然发生巨变这样的表述。
可“一夜之间”到底真是指一个晚上还是形容时间很短，这很难说。他觉得，规则巨变这种事最起码应该有个过程，前面应该有一个酝酿期，后面还有个余波期。
古代如尼文也许比巫师的感知及魔法更敏感，在规则巨变的酝酿期就失去了效用，这也是可能的。所以失效的时间早了很久。
但他也没有跟教授争，因为如果没有切实的理由，是无法说服教授的，争也没意义。
那如何证明呢？他一时犯了难。不过想起教授说过，如尼文以前有些像中国的符，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可以向陆飞打听打听。
看了下时间，这会儿是早上十点钟，英国现在是夏令时，与华夏的时差是七个小时，华夏应该是下午五点，陆飞应该下课了。
通过魔讯很快与陆飞联系上了，他直奔主题：“陆飞，你能跟我说下华夏的符吗？”
魔讯中传来陆飞为难的声音：“按规定，我们是不允许将这些华夏独有的魔法技术交流给你们的，除非像你弟弟一样，签订了一些契约才可以。”
他拍拍脑袋，自己没有把事儿说清楚，忙澄清：“我不是想问你关于符的技术问题，而是想问你，符的历史演变过程，也不用太细，有个大概就成，这不违反规定吧？”
陆飞答道：“早这么说，不就得了。这不违反规定。让我想想，符源自易经的推演，据说古时威力比现在要大多了，老看到移山造海之类的描述。
“到了大约一千一百年前左右，大威力的符就没用了，到一千多年前规则巨变后，只有以前看不上眼、威力不大的符还能继续发挥作用。现在的符就是由这些符发展而来。”
聊完正题，他又和陆飞扯了会儿闲篇，谢过陆飞对家人的照顾，才断了魔讯。
两相一对比，他更确定，规则巨变就是如尼文失去魔法力量的真正原因。古代如尼文失效的时间与华夏大威力符没用的时间是一致的。
难道——古代如尼文当初可以直接运用规则之力？这个想法把他自己也吓了一跳，不过细想想，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照这么看，华夏的古符威力巨大，也很可能运用的是规则之力，跟如尼文一样，从规则巨变的酝酿期开始就失去作用。
那些威力不大的符，运用的应该不是规则之力，应该更基础，难道是魔力规律？
戴纳有些兴奋，也许自己真的误打误撞发现了符的原理。不过很快又犯起愁，这些理由不足以说服教授，让她满意。
算了，找出切实证据这条路走不通，就走另一条路。反正教授不求结果，但求努力，自己只要表现出足够的努力，她也能满意。
既然对结果不报期望，可以做一些脑洞大开的实验。教授自己一定也做过很多研究，没有别出机杼的想法，也显不出自己的努力。这就留到下个月去考虑吧。
接下来的一周，没发生特别的事。小天狼星还是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还是同样的授课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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